大歌声起处

　　———来自贵州一个深度贫困县的政协帮扶督战纪实

　　杨曦东 黄静 施维

　　是夜，在北京旁听全国政协十三届三次会议的贵州省政协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熊德威收到一条微信。省政协办公厅机关党办主任罗荣江告诉他：

　　定威乡经受住了最严格的脱贫预评估。

　　熊德威回复：向同志们致敬，继续抓好榕江全县的预评估工作。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榕江县，苗、侗、水、瑶等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80%以上，全国目前未摘帽的52个贫困县之一；定威乡，曾经是榕江县最为贫困的地方，在贵州也是排得上号的20个极贫乡镇之一。

　　打赢榕江县的脱贫攻坚战，事关贵州全省和全国的脱贫攻坚大局。

　　从一个乡到整个县，决战4年来，在榕江县的苗山侗水间，贵州省政协凭借着汇聚各方力量的优势和主抓产业革命的决心，以“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勇气与果敢，帮扶榕江县奋力撕掉贫穷落后的标签，站上走向更加美好生活的新起点。

　　■决胜定威

　　定威乡是位于榕江县西南部的一个水族自治乡，地处苗岭南段月亮山腹地，山高坡陡。

　　“当年我们来的时候，定威全乡7个村中有6个是深度贫困村，贫困发生率高达68.8%。有4个村连硬化路都不通，没有一个像样的产业，群众过着沿袭上千年的农耕传统生活。”

　　贵州省政协副秘书长、定威极贫乡定点包干脱贫攻坚指挥部常务副指挥长李跃荣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2016年，根据贵州省委的统一部署，由省政协主席定点包干帮扶定威乡，省政协办公厅与州县政协机关分别抽调人员组建定威极贫乡定点包干脱贫攻坚指挥部及前线工作队，到一线开展帮扶。

　　从那时起罗荣江长驻榕江，担任定威极贫乡定点包干脱贫攻坚指挥部联络员，这一住快4年了。

　　榕江县将在今年下半年接受退出贫困县国家级评估，为做好迎评各项工作，查缺补漏，5月13日至19日，省政协办公厅与省扶贫办组织联合调查组，对定威乡开展了为期一周的评估检查。

　　“我们在国家有关标准与流程的基础上，采取了贫困人口户户见，扩大了对非贫困户调查的范围，可以说是高于国家标准实施预评估，评估结果让我们对定威乡的脱贫摘帽充满必胜信心！”贵州省贫困县退出专家组成员、贵州师范大学副教授盈斌说。

　　当时，你要问“怎么办？”

　　“只能干！”

　　李跃荣他们与当地党委、政府一道决定先从基础设施建设入手。随着时间的推移，4个村的通村路与全乡的通组路、串户路一并硬化，电力通信等设施不断完善，村村寨寨的安全用水有了保障，农田水利建设也全面跟上，群众居住的危房、透风漏雨和人畜混居的房子全部整修，小学、中学、村卫生室、乡卫生院修葺一新，他们又开始探索发展产业。

　　2018年初，贵州省政协换届，十二届省政协主席刘晓凯接棒定点包干定威极贫乡脱贫攻坚。

　　时间不等人，通过深入调研，刘晓凯迅速给定威的产业发展定下基调：“一种三养”。“一种”就是利用定威山林多的资源禀赋，通过调整林业种植结构，把效益低的杉树调整为高收益的药用植物金钩藤。“三养”就是根据当地缺少耕地，难以发展种植业的情况，结合当地群众既有的传统生产习俗，养猪、养鸡、稻田养鱼。全部采用“公司＋合作社＋贫困户”的养殖模式实施。

　　定威产业发展走出决定性的一步。

　　“2018年，省政协办公厅出资50万元购买猪苗，发放给3个村279户贫困户用传统方法熟食喂养生态猪，2019年春节前协调委员企业以毛重每斤20元的价格回收，当年实现户均增收6000元以上。”罗荣江说。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吹糠见米的招数极大调动了贫困户的积极性，2019年3月，省政协办公厅又出资35万元，加上回收前一年的猪苗款，购买猪苗发放给524户贫困户。

　　“由于猪价高，2019年老百姓收益太好了，不需要我们帮助销售，自己就卖光了，户均增收1.2万元左右。”同在定威帮扶近4年的省政协办公厅人事处副处长、定威极贫乡定点包干脱贫攻坚指挥部前线工作队队员王馨由衷高兴。

　　养猪之外，省政协办公厅又出资购买鱼苗,发放给定威乡群众进行稻田养殖，这次还惠及部分非贫困户。

　　定威产业帮扶初战告捷，2019年，刘晓凯决定把定威取得的经验快速向周边辐射，扩大帮扶范围，将定威乡及周边八开、计划、水尾、兴华等4个深度贫困乡镇的3615户贫困户纳为帮扶对象。

　　一连串帮扶动作再次出手：出资135万元购买羽鸡苗、协调133万元资金购买鱼苗、出资140余万元购买蜂糖李树苗、协调浙江省桐庐县捐赠10万株杨梅树苗，全部发放给5个乡镇的贫困户。

　　初夏的早晨，定威乡亚勇村种植专业合作社的负责人潘本里轻快地走在种植基地里，220亩金钩藤、草珊瑚等药用植物长势喜人。

　　“省政协办公厅帮扶队员给我们投入扶贫子基金88万元，我们流转了土地，2018年起开展金钩藤育苗，2019年我们的苗卖了121.2万元，实现净利润22万元，全部分给了合作社的贫困户。”潘本里说，“今年金钩藤种苗市场供应增加，我们又调整结构，种了20苗的草珊瑚种苗，预计今年的效益会有所增加。”

　　如今的定威乡，家家都有产业联接，群众内生动力实现从观望等待到主动参与的大变化。

　　“在省政协及省政协办公厅的倾力帮扶下，定威乡种养殖产业发展成为带动群众稳步实现产业增收的‘发动机’，为定威下一步的乡村振兴打开了新局面。”定威乡乡长银政说。

　　决胜定威，已然成竹在胸，但还有更大的任务等待着贵州省政协。

　　■督战榕江

　　岁末年初，贵州连续召开全省经济工作会议、全省扶贫开发工作会议，吹响脱贫攻坚决战冲锋号，明确对威宁、纳雍、榕江等9个未摘帽的深度贫困县，剩余贫困人口超过1万人的织金县等县(区)开展挂牌督战工作。

　　3月31日，贵州全省脱贫攻坚总动员，提出冲刺90天打赢歼灭战。

　　根据省委统一安排，省政协主席刘晓凯督战榕江县，省政协办公厅为省级牵头责任单位。

　　榕江县剩余贫困户3974户11793人，还有脱贫不稳定的边缘户1437户、脱贫监测户774户，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任务十分艰巨。

　　行百里者半九十，脱贫攻坚一刻也不能放松，一天也不能耽搁，一步也不能走错！

　　1月2日，新年假期后的第二天，刘晓凯与省政协副主席任湘生率队赴榕江县八开镇进村入户调研。

　　2月5日、2月17日、3月17日，榕江县都留下了刘晓凯督战的身影。

　　6月1日，全国两会甫一结束，刘晓凯在周末参加省委传达贯彻会议并主持省政协传达贯彻会议后旋即赶赴榕江县八开镇亚类村，走进贫困户家中……

　　今年以来，贵州一手抓战“疫”，一手抓战“贫”，刘晓凯、任湘生七赴榕江实地督战。

　　“督战的关键是聚焦未出列村和剩余贫困人口这个重点对象，聚焦‘两不愁三保障’和饮水安全这个靶心，帮助榕江县发现问题，一户一户整改，一项一项对账销号。我们要既督又战，发现问题的同时要帮助解决问题。”熊德威说。1月中旬当选省政协秘书长以来，他已八进榕江。

　　“学校的配套设施建设什么时候能够完成？”2月23日，省政协农业农村委主任王应政率队来到榕江县古州四小督战。

　　“主体工程保证6月底前完成，不耽误9月开学。”项目现场负责人信心满满。

　　榕江县城易地扶贫搬迁户子女在校学生4807人，今年4个安置点通过挖掘现有教育资源解决就地就近入学2986人，还有1821人仍在原迁出地或随亲外出就读，古州四小建成后才能得到根本性解决。

　　王应政今年也已8次到榕江，对所有进行易地安置的贫困户开展“户户见”调查。

　　4月中旬，督战发现榕江县贫困群众就业难的问题较为突出，全县仅有1400多个护林员和2000多个保洁员岗位，但同时又存在相关政策未用足、农村很多公益性设施缺乏管护的矛盾。

　　4月23日，任湘生召集省有关部门共商帮助榕江县开发公益性岗位。3天时间，在各方支持下，榕江县新增5345名各类公益性岗位，一大批贫困农户走上护林员、护路员、管水员、保洁员等岗位。

　　“这些公益性岗位大多向贫困户倾斜，是确保一户一人稳定就业的需要，同时把农村公益性设施管好用好。”榕江县人社局负责人说。

　　省政协与省政协办公厅领导采取调研、暗访等形式强化督战，发现的问题以督战令责令整改。2月以来，省政协办公厅共发出6道督战令，累计指出800多个问题。

　　高层次督战既管大事也管小事，而一线督战队员则天天进村入户、积小胜为大胜。

　　“我们整合省州县三级督战队员167人，在省督战专班领导下，组建起榕江县脱贫攻坚挂牌督战定点督战队。通过统一编组、统一制定工作计划、统一开展督战行动,让各种工作向脱贫攻坚聚焦、各种资源向脱贫攻坚聚集、各种力量向脱贫攻坚聚合。”担任督战专班现场组组长的李跃荣介绍。他今年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榕江。

　　现场督战发现的问题，能当场解决的立即解决，不能当场解决的，每周提交县脱贫攻坚指挥部研究解决，李跃荣与州督战队长、榕江县委书记、县长、县政协主席组成研判小组，对每个问题逐一研判后采取措施加以解决。

　　自挂牌督战以来，通过各级督战，累计发现榕江县脱贫攻坚中存在的问题共21736个，截至6月2日，共完成整改20351个，整改率93.63%。

　　督战工作如火如荼，如何更好地整合各方面的情况，把握动态，提高督战工作的科学性、系统性、时效性问题又浮出水面。

　　4月8日，省政协办公楼议政大厅的大屏幕上，技术人员正在演示着省政协领导力推开发的“榕江县脱贫攻坚挂牌督战大数据平台”。

　　“平台仅用20余天时间，汇聚了14个省直部门55个数据项160余万条数据和榕江县15个县级部门23个数据项3500余万条数据，围绕“一张图三对象四清单”，即一张督战图，贫困户、边缘监测户、帮扶干部三个对象，问题清单、督战清单、整改清单、成效清单等六个模块，完成了电脑端与手机端系统建设。”云上贵州大数据公司相关人员介绍。

　　“有了这个平台，现在榕江县的挂牌督战中，领导指挥调度、督战队督促检查、作战队数据核实录入和跟踪问题整改等均可在线上完成。”省政协副秘书长、督战专班办公室主任王晓林说。

　　线上调度有效提高工作效率，“督”能提高“战”的质量，而既“督”又“战”，“督”“战”结合，才是夺取榕江县脱贫攻坚战全胜的坚实基础和有力保障。

　　■产业革命

　　九山半水半分田，农业小、散、弱，一直是困扰贵州的重大问题。

　　省委书记孙志刚在贵州大地上推动了一场深刻的农村产业革命。

　　贵州提出以茶叶、食用菌、蔬菜、生态畜牧、石斛、水果、竹、中药材、刺梨、生态渔业、油茶、辣椒等12种特色产业为主攻方向，建立“一个重点产业、一个工作专班、一个技术团队”的工作机制，发展特色农业。

　　“榕江县近年来大力发展农特产业，但受困于产业基础薄弱、投入不足、土地资源不集中、产业分散、农民组织化程度不高等‘卡脖子’因素，农业产业在脱贫攻坚中治本之策的地位尚未凸显，带动群众增收致富的作用也未有效发挥。”谈起一年多前的榕江农业，榕江县政协主席、县脱贫攻坚作战室指挥长吴建良说。

　　“去年，在省政协的强力推动下，我们把在定威帮扶取得成功的产业发展思路与榕江县的资源禀赋相结合，与县委、县政府一起共同谋划，结合省内确定的十二大产业，明确了在榕江县发展‘四种三养’的产业发展思路。省政协办公厅也随之扩大帮扶范围，跳出定威，将产业帮扶工作覆盖到榕江全县。”任湘生说。

　　“四种三养”就是种植水果、蔬菜、中药材、食用菌，养猪，养鸡，养鱼。产业发展方向明确了，但从哪里入手？

　　翻开地图，榕江县的北部紧靠贵州四大山脉之一苗岭海拔2179米的主峰雷公山，南部是海拔1490米的苗岭南段主峰月亮山。在两山之间，都柳江由西到东横过县境，车江由北向南在榕江县城附近汇入都柳江，两江汇流处，有一片贵州难得的万亩大坝，名字叫车江大坝。大坝的中央，是贵广高铁榕江站。

　　2019年初，为帮助定威乡发展水产养殖，省政协常务副秘书长胡巍约请贵阳农业投资集团董事长冉斌前往定威考察。但受都柳江水质保护与基本农田使用规定所限，3个预选点都不能满足要求。冉斌一行乘车到榕江高铁站返回贵阳。驶入车江大坝，冉斌的眼一下亮了。一个现代化万亩蔬菜基地的构想就此产生。

　　胡巍将此情况向刘晓凯汇报，刘晓凯立即约见冉斌，随即榕江县与贵阳农投公司共同组建工作专班，一个总投资5亿元的现代化万亩大坝总体规划与蔬菜全产业链发展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立即着手，组织项目投资主体、土地流转、产业置换、违建拆除、土地平整紧锣密鼓推进……

　　今天的车江大坝，912亩蔬菜生产大棚拔地而起，9434亩蔬菜满栽满种，平整的土地上，播种车、覆膜车、翻土车来回穿梭，劳动者分工协作有条不紊，一个田成方、路成行、渠成网、旱能灌、涝能排的现代化万亩蔬菜基地已然成形。

　　6月8日，雨过初晴的车江大坝江水欢腾，远山如黛，云雾缭绕，正在大棚里移栽蔬菜的王老恼动作娴熟。

　　王老恼是易地扶贫搬迁户，“我家里一共六口人，过去只有我老公到外地务工的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现在到坝区务工，离家近，交通又便利，每天干完活还能回家照顾孩子和老人。”

　　王老恼从今年3月开始到坝区务工，至今务工总收入达5000元左右，家庭年收入预计从去年的13000元今年增加到25000元。像她这样依托车江大坝摆脱贫困的群众越来越多。

　　“今年以来，坝区共组织务工人员83511人次，其中建档立卡贫困劳动力34631人次，贫困群众务工收入达346万元。”贵阳农投公司车江大坝项目负责人孔维伟说。

　　除了务工收入外，还有分红。

　　榕江县农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负责人陈培丹介绍：“贵阳农投与榕江农投共同组建项目公司，将贫困户、合作社和龙头企业形成利益共同体，将财政投入扶贫的量化资金以5%以上固定分红给贫困户，今后项目公司产生净利润的20%还将作为贫困户的效益分红。”

　　车江大坝的华丽蜕变给榕江农业产业革命这场“大戏”拉开了帷幕，长短结合的脱贫产业逐一登场亮相。

　　“今年3月，为进一步推动榕江县的农业产业上规模，带动贫困群众增收致富，我们和县里共同谋划，协调了大量资金投入榕江县‘四种三养’项目。”熊德威说。

　　到4月初，短短一个月，省政协办公厅帮助榕江县协调落实省扶贫办财政扶贫资金500万元，省水果产业发展专班支持百香果产业1580万元，省中药材产业发展专班支持草珊瑚产业600万元；省民委支持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发展资金500万元，省蔬菜产业专班资金500万元，省生猪产业发展专班资金500万元，省生态渔业发展专班300万元，省生态家禽发展专班500万元；此外还协调省农业农村厅安排项目资金9000万元……

　　榕江县甩开膀子大干。到6月初，一组令人震撼的数据出现：

　　全县完成百香果种植1.02万亩，覆盖贫困户3395户13911人。

　　完成蔬菜种植8.5万亩，覆盖贫困户5000户20000人。

　　完成草珊瑚种植3.36万亩，覆盖贫困户5657户24078人；金钩藤种植4.41万亩，覆盖贫困户6012户22152人。

　　完成食用菌种植3340亩，其中木耳200亩、林下红托竹荪3140亩。

　　全县生猪存栏4.73万头，累计出栏3.6万头。全县生态家禽存栏76.5万羽，累计出栏75.2万羽。实施25万公斤贫困户养鱼惠民项目……

　　产业革命，内强筋骨，外生气象。初夏里的榕江，农业园区劳作热火朝天，扶贫车间生产有条不紊，贫困群众的猪在成长、鸡在鸣叫、梯田如茵、果树成行，美好新生活的画卷徐徐展开。

　　■磅礴力量

　　5月29日上午，李跃荣、罗荣江正在与共同帮扶榕江的贵州磷化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刘华华商议开展网络带货，推动榕江农产品销售的方案。

　　就在这一刻，增派到一线的两位督战队员，一位是省政协办公厅秘书二处处长赵树友正在八开镇摆辽村的和顺源酒业扶贫车间调研，另一位是文书处处长罗晓东在去检查乐里镇大润村就业扶贫工作的路上，督战专班负责产销对接促进消费扶贫工作的干部培训中心主任李军正与一家企业协商团购事宜，专班办公室的陈崇林在记录督战工作大事记、罗磊忙着整理劳务用工对接会议落实情况……

　　脱贫攻坚是大战也是大考，是对广大干部的锤炼，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战场。

　　6月5日，省政协办公厅公示栏贴出一份文件，拟推荐王馨申报全国脱贫攻坚贡献奖。

　　2016年被派遣到榕江县定威乡帮扶以来，“85后”的王馨已经两度荣获全省脱贫攻坚先进个人表彰。就在今年“七一”，他还荣获了全省脱贫攻坚优秀共产党员表彰。

　　发动贫困户养殖生猪，向贫困户发放鱼苗，利用扶贫专项资金为食用菌合作社购买烘干机，动员贫困户种植金钩藤，协调企业为定威捐赠电脑，协调省幼教协会向定威中心校和幼儿园捐赠教学物资，帮助销售滞销的20000斤大米……“全面落实责任，全力协调服务”是王馨的工作准则。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却用决心和汗水推动了村里的一件件实在事。

　　5月10日，省政协机关第一党支部再次来到定威控乃村二组开展主题党日活动。支部党员自发捐款购买了床上用品送给结对帮扶户，在走访中又做起了调研。

　　“去年发的鱼苗不‘坐水’，最后没多少收成。”村民石伍辉跟走访人员介绍参加“三养”产业情况。

　　“你们放的鱼太多，鱼缺氧就要蹦跶。今年发鱼苗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每块田放20条到30条，鱼就不会缺氧了。”一支部党员、督战队专班办公室副主任李维兵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马上就为村民答疑解惑。

　　2018年以来，省政协办公厅每年节约行政办公经费支持榕江县。

　　“胡巍副秘书长太给力了，当得知督战队员发现一些群众想改善住房条件缺乏建筑材料时，他又积极协调贵州建工集团公司向榕江县捐赠价值200万元的建筑材料，还引来7家民营企业捐资160余万元，为榕江全县剩余贫困户订制春秋装4675套、冬装4833套、冬鞋5243双，近日即将发放。”罗荣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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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方力量形成帮扶合力，汩汩爱心从四面八方涌向榕江，增强了贫困群众战胜贫穷走向幸福的信心和决心，榕江县也以前所未有的崭新姿态面对即将到来的贫困县退出评估检查。

　　在榕江县这片热土上，流传着千年绝美如天籁的侗族大歌，多人多声部无伴奏和声演唱是侗族大歌最鲜明的特色。

　　大歌声起处，就是无伴奏的日月，多声部的山川，也是直达心灵的音符。

　　脱贫攻坚，事业如歌；人民政协，汇聚力量。

　　贵州省政协凝聚帮扶单位和社会团体之力，凝聚帮扶地干部力量和贫困群众内生动力，汇聚成一股排山倒海的磅礴力量，在贵州脱贫攻坚主战场上，唱响了一曲由责任、担当、实干、作风、情怀谱就的壮美和声。